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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析双年展 | 袁霆轩:话室第四期伪观察记录

安道尔艺术机构 安道尔艺术所
2024-09-07



精神分析双年展
袁霆轩:话室第四期伪观察记录


穿林打叶声 /

你,说对了,我,就是懒,惰。
对未到场者而言,流水复盘没太多意义。就此作罢。
这或许很重要。我是善良的。
在近2小时后三叔强制按下终止键之后,当场做了值得鼓掌×16啪的完整复盘。

我为什么要参加?除掉姚子丢过来的借口。
我们为什么要参加一个对话实验?因为它长着一张互助会的脸?

我们需要找人倾诉吗?多少个倾听者才算少?旁观者的意义?肉身在场的神父?语言版VR全沉浸360°真人体验游戏创世纪?我们需要同情增殖吗?他递来的纸巾上写满了答案?不可告人的暗疮?往黑洞下倾泻的废料,指望滋长出解语花?艳丽的毒菇成为勋章?

我们需要思考吗?深度思考?红尘隐者?语辞拗口的论文研究方向需要数据佐证生活的阿米巴结构外壳有双层膜表面光滑难以着色孢囊内充满细胞质中间有一个较大的细胞核细胞核内含一个大的核仁孢囊反复深度的逻辑思辨会随语言排出体外成为传染源?

我为什么?
[空格]不可缺位。


吟啸徐行 /

一个问题的缓解带来一系列新的问题。

对于跳过第一阶段的我而言,结构是另一个三段:浅交涉阶段;错位交涉阶段;特定交涉阶段。我的“走肾”式发言与提问推进着话室流动,弊端也显而易见:我没有真问题。没有特意设置谈话结构,不认为这个场域对我自己的问题有效,于是我成为一个在线社交测试程序,从标准题库里随机选择社交问题随现场情况自动推送,从接收到的答案里分辨关键词,随意判断是延续发题还是转换问题接收者。

在三叔的全能神视角下,整个话室过程是切割成三段的:有意去除开场宣告引起的众人不安进入沉默期;寒暄式的发问与未受重视的回答构成了黑洞遮蔽期;以及缘由复杂而愈发显得激烈的争论期。在遮蔽期过程三叔进行了两次干涉式介入,他意图引导在场者直面现场具体的问题,比如开场的结构性困境、对话语黑洞的躲避,他的多次引导没能解决话语方向的漂移,相反的却一再成为了引发争论的缘由,直至他不愿意再被厌烦感纠缠。


竹杖芒鞋轻胜马 /

Y还讲了一个故事,捉迷藏时候“我”藏在树上,寻找者抬起头,看着他的目光其实穿透过去望着虚空。这个描述指出了一种对自我缺位的焦虑状态,主体的欲望在张牙舞爪却被无视,这构成了杀害。

Y用她层级分明的逻辑和互联网产品经理身份交叉建立了一个刻板印象被赋予的科技蓝,更换成灰色那就是未来灰,就是硅谷灰,就是烫银灰金,加上她意图知行合一与万事皆有其解的认定,算上杠精属性和自定义的“远”,赋予七彩色不会有哪里不妥帖。阐释即构建,无视即摧毁。

脱离日三餐依旧成立。重要的是过程,不,亲自体验?经验不可信,感受也不可信,那为什么这是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姚子的模型中断裂点在哪里切入都可以,匮乏本身也是钢铁铸就。

苏轼的定风波被冠置在段落顶行,就成为真·分标题,被情感绑定着他的名字都碎牙断齿。红色的M是个蓬勃的女性,白色的姚子是睿智的勇士,这建立在经验之上的积极认知同样是刻板印象。既然把被指定的对应颜色替换掉依然成立,所以它已然成立。因沟通而认知,因自认为的了解才产生偏见。代号,无意义符码通过命名被赋予所指。



烟雨任平生 /

——鸡汤也是物证。动辄出现的套娃,套多少层皆不可信。我们只能取一个公约数。

对于M,幸福感来自于三叔的语言施虐,这种刑罚带来的兴奋感在话室因为被围观而得以放大;对于三叔,机械性的反复倒带迟早会换算成厌烦感。“从个体情感的维度而言,我处理不好这件事”,三叔对此力不从心——男人的力不从心永远来自女人。

这些语义编织都建立在“我”的个人感知习惯。当我言之凿凿的将它们以历史证据的形态呈堂,会修改法官的采信值,他若采纳了这个物证则成为推进下一步判定案情的共识工具。然而作为法官身份的M显然没有接受将三叔的感知习惯与话语风格作为物证,于是争论与针对旷日持久。

热衷用“我”字开头的人令人厌恶。
“令”的潜藏主语似乎是第三人称的“它”,Lìng读音带着铿锵感,斩钉截铁。这种不由分说会裹挟一部分“厌恶”反扑到诉说者自身。

热衷用“我”字开头的人招人厌恶。
“招”搭配着“弱小无助被动可怜”,你站在高墙或撞向它的蛋,村上春树可能会喜欢这个字,高墙则不。

热衷用“我”字开头的人让人厌恶。
“让”字有祈使感,是建立在权力阶层之上的指令行为,但三者对比它更为易用。权力结构匿形在每个人周遭目之所及,钻肌入骨。


料峭春风酒醒 /

我计划找一个未经授权的外来者参加本期话室。
意愿并未强烈到非此不可。
假设未到场者的在场是我跟自己玩到一半又重启动的颅内游戏。


微冷山头斜照相迎 /

可能4:你有没有想过这是自己的问题。嗯,那问题可太多了,怎么办?再引入一个精神分析师吗?

补充3:蒋未成为期待的填补者。对现场无聊感的揣测之一是或许因为都已基本认识,缺乏未知者刺激,恶龙需要勇者的到来,但在我这里他被宣告不认同。

假设2:蒋所呈现出来的特性,引发了我对某几类人群的偏见记忆。

缘由1:蒋身上存在着某种甚至很多种我自身的缺陷,我的无意识察觉了,所以它分泌出排异感,试图将这位可能导致我意识到自己的令人厌恶于是挫败自我意识的镜面体隔离到不可感知区域。这一条最为可信。我无法客观面对自省。

真实的问题是:我为什么对蒋产生隔绝意图。从看见他开始,但一开始仍然轻微,随着他的话语快速疯涨。我应该是有过犹豫的,甚至用问题去刺探,给予自己做变更撤销的机会,失败,加剧。


向来萧瑟 /

车快到话室,M回我信息:等你来破局[机智](实质指向“就是你”)[狗头]。

我的唯一预设是她已经陷入对三叔的焦灼,于是现场的安静告诉我“这一切还未发生就已然无趣”,这是引子,也是终章。


风雨无晴 /

第四期。
[空格]缺位。
话室第二期的参与者是经过筛选的。
话室第一期是以互助会的形态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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